自2009起,因过度劳累,汗出过多加上感情失意,情志低沉,慢慢导致身体出问题,至今已有近十年,期间看过不少中医,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是症状略有减轻,继续服药再无效果。虽如此,依然深信中医,不得已,只能自学中医,自我辩证了,毕竟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症状只有自己最清楚。这一路走来,深切体会到了中医学的沦落,哪怕稍微好点的中医都很难找到了,什么省级,三级甲等之类的有个屁用?!
主要症状有:身倦、乏力(不爱动,喜欢躺着,腿上无力)、气短(饭后严重,必须大口吸气,否则气不够用)、多汗(背以及头汗多,稍活动或烦躁或用力过大就出汗,吃饭尤其吃刺激性食物比如辣椒、大蒜等头汗就不停往下流,头发都能全部浸湿)、食少,食后腹满不易消化,大便粘腻粘马桶不畅快,睡眠不好,舌苔白。
症状确实很多,一度怀疑自己得了大病,有时也会想,难道中医都治不好了吗?
我所谓的自学中医,目标只是调理好自己的身体,因此学习的范围就相对小很多,效果也很好。
上述病症,一般的中医师都会按照寒湿、气虚或者阳虚来治疗,包括我个人在学习的初期也是这么认为的,因此也吃过不下二十副治疗寒湿、气虚和阳虚的中药,效果甚微,有的甚至会有病症加重的情况。
以前用过的方剂很多,比如:玉屏风散、桂枝加桂汤、苓桂术甘汤、苓桂术甘汤合桂枝汤、苓桂术甘汤合黄芪龙牡散等等等等,直到有一天看了中医理论,突然意识到这个病因可能在肝,因肝气不舒,木郁克土,致脾胃之气不能升降,胸中满闷,常常短气。脘腹胀满不舒,食后受凉明显,心悸气短,多汗,便溏为中焦虚寒之证。脉弦细为肝气虚弱兼肝郁之象,故而应该补肝气,以求肝气足可以疏脾。故治应补肝疏肝健脾,温中祛寒。
肝气虚,疏肝健脾,治疗木郁克土首推方剂为:张锡纯的培脾舒肝汤。治因肝气不舒、木郁克土,致脾胃之气不能升降,胸中满闷,常常短气。
于术(三钱) 生黄 (三钱) 陈皮(二钱) 川浓朴(二钱) 桂枝尖(钱半) 柴胡(钱半) 生麦芽(二钱) 生杭芍(四钱) 生姜(二钱)【于朮9克 生黃耆9克 陳皮6克 川厚朴6克 桂枝尖4.5克 柴胡4.5克 生麥芽6克 生杭芍12克 生薑6克】
脾主升清,所以运津液上达。胃主降浊,所以运糟粕下行。白术、黄 ,为补脾胃之正药,同桂枝、柴胡,能助脾气之升,同陈皮、浓朴,能助胃气之降。清升浊降满闷自去,无事专理肝气,而肝气自理,况桂枝、柴胡与麦芽,又皆为舒肝之妙品乎。用芍药者,恐肝气上升,胆火亦随之上升,且以解黄 、桂枝之热也。用生姜者,取其辛散温通,能浑融肝脾之气化于无间也。
于是我参考寇子祥的《培脾舒肝汤尤宜肝气虚致肝脾不调》中的方剂,服用一副即感症状大减,欣喜过望,不由感叹中医的神奇!当然前提是辩证施治准确!
下面附上此方:
临证验案
李某,男,65 岁,2014 年 10 月 15 日初诊。主因“脘腹部胀满不舒 1 年”来诊。患者 1 年来时常出现脘腹部胀满不舒,食后明显,受凉亦明显,伴有气短,倦怠乏力,便溏等。1 年来间断服用疏肝健脾之中药间断治疗,未见好转,今慕名来诊。现症:脘腹胀满不舒,食后受凉尤甚,心悸气短,多汗,便溏。舌淡,苔白,脉弦细。
辨证:肝郁脾虚,中焦虚寒。治法:疏肝培脾,温中祛寒。处方:黄芪 20 克,党参 10 克,生白术 10 克,陈皮 10 克,厚朴 10 克,桂枝 10 克,柴胡 6 克,生麦芽 15 克,白芍 12 克,半夏10 克,干姜 10 克,砂仁 6 克,生龙骨 20 克,生牡蛎 20 克,炙甘草 10 克。7 剂,水煎 600 毫升,分早中晚 3 次温服,日 1 剂。
二诊(2014 年 10 月 22 日):心悸汗出已不明显,脘腹胀满减轻,较前舒畅,上方去生龙骨、生牡蛎,又取 7 剂。
三诊(2014 年 10 月 27 日):诸症大减,唯有脘腹受凉时稍有不舒,上方未做大的调整,又取 14 剂,痊愈。
按:脘腹胀满不舒,食后受凉明显,心悸气短,多汗,便溏为中焦虚寒之证。脉弦细为肝气虚弱兼肝郁之象,故而应该补肝气,以求肝气足可以疏脾,难怪之前用疏肝之药不应。故治应补肝疏肝健脾,温中祛寒。方中黄芪、党参、白术补脾气兼可补肝气;肝气得补,又加柴胡、生麦芽疏理肝气,其中生麦芽又可激发肝气之生气,使肝气得旺,自然肝之疏泄正常。二陈汤合桂枝汤合干姜、砂仁可温中和胃;生龙骨、生牡蛎可收敛肝气以敛汗。二诊时心悸多汗已止,故去生龙骨、生牡蛎。此病辨证得法,方药得当,诊治近 1 月而病愈。